不也挺好的嘛!

最远有小学时写的东西,有纪念意义,但没有看的必要。

*伊斯卡里奥支线be

如愿的平和度过了完整的一天,自己在那日见过穆娅后就出现了些许好转,梦魇再也不是如影随形的控制着自己,我也久违的体会了安稳睡眠的感觉和日出时的金色晨曦,仿佛能引领心灵前往无暇圣境,驱散所有的不安般舒畅。

这是梦魇的主人和这小巧的苹果压制的结果,还是暴风雨前的宁静呢?穆娅的话骤然回响在耳畔——梦境…是逃不开的。

是呢。现在还不是高兴的时候,坠入兔子洞的爱丽丝应当还未逃出,只是在白女王的庇护下暂时安稳度日而已。但我真的能直面梦魇的主人,然后将他拒绝吗,或者说拒绝他真的会这么容易吗?

问题一遍一遍的在脑海轮转,和疲劳感一同侵入身体,紧紧抓着思绪坠入深蓝的海底,一点点的侵蚀着自己的神经,停滞在一片漆黑的深海之中,而在那里仿佛有什么东西在蔓延,无法看见,却令人无比惶恐,就像那个人一样。

用力甩了甩脑袋试图让自己不再去思考那些,拖着疲惫的身体和再次陷入不稳定的大脑回到房间里,而在自己眨眼的一瞬间,那个男人就擅自的出现了,在这个原本除了自己空无一人房间中央。

男人在自己开口之前就直接的发出了疑问,被表情出卖了是没办法的事,毕竟自己实在是没有勇气去面对他,只能是拼命的想要逃避。毕竟,无论怎么说我都是这些记忆碎片的窥探者,即便他认为我是"理解"他的聆听者。

无法肯定对方的话,即便看到了扑向火焰的飞蛾是如何蜕变,他也依旧没有一刻不令人感到疏离。

我所窥探的记忆碎片,他所诉说的那些话语,无一例外的是我不能理解的事情,哪怕是想要去努力的缩减距离,去体谅、去理解这个在梦境中向我诉说他自己故事的人,我也做不到他想要的。每当真实的伊斯卡里奥以一种优雅的微笑出现时,自己只能感受到他身上"非人"的气息,那是如同美丽的结晶一样的感觉,不具有任何鲜活的气息,而它无时无刻的提醒着我,我们二者是截然不同的存在。

——不这样的…

违背男人意愿的话语刚脱口而出就被扼杀,不论自己如何张开嘴,都无法发出一星半点的声音,只有因为紧张而变得无比清晰的抽气声。在他所控梦境中,自己再次变得弱小无助,连主宰自己都做不到,只能被恐惧和慌乱所支配。

只是为何他会如此渴望别我的认同呢?为何有只我被困在这个梦境之中?无法言语、无法提问。只能被荆棘困在座椅之上,如同提线木偶般的被控制的饮用红茶,面前的白发男人一如既往的微笑待人,但却如这荒谬茶会上的红茶一样,明明冒着热气却味同凉水,只能令人感觉到毛骨悚然的异样。

——这个茶…、是你的口味吗?

不知为何声音被归还了回来,但不知道自己能否直接反驳他,如果对方不想听,大可像刚才一样使自己失去声音,所以这一次我并未敢冒失的再次顶撞。

静静的听着男人的话语,骤然明白了饮入口中的茶水为何味如凉水,令人感觉不到存在的意义,只是因为他并不在乎。

——既然如此,那又为何要持续这个茶会。

我并不在意这个的答案,只是想趁对方说话的间隙偷偷活动手臂,被如此的紧紧勒住是绝对不会觉得好受的。对方似乎也是发现了这一点,随即就向自己开口询问。

——当然了…谁会想被绑起来啊……

即便恐惧感并未散去,却还是因为不满于这种粗鲁行为,而向对方抱怨道。

男人并未有一丝一毫的觉得自己不对,只是冷静的叙述着自己之前为了逃离所做的事。就如同他所说的那些傻事,每一次不论我怎么下定决心;不论我如何逃开,茶会都如期而至,陷入无限的重复。

男人再次说出了无法拒绝的提问,答案除了"愿意"别无选择,如果拒绝他也一定会无视的吧。在话音刚落的瞬间,蓝色的荆棘也悄然褪去,重新隐匿于黑暗之中,如同一开始就不存在一样。

在自己被迫如同他所想般行动时,伊斯卡里奥突然露出了崩坏以往面具的神情,就像是在精致的糕点间看到了臭虫一般,厌恶至极。我顺着他的目光看去,那是一颗小小的金色苹果,是在中央城区的公园时穆娅赠予我的,而现在它正无辜的躺在桌子上。

伊斯卡里奥将手伸向金色苹果,在那一瞬间苹果猛然膨胀破裂,刺眼的光芒划过整个区域,如同黎明时分的太阳刺破地平线一般热烈,是穆娅寄托其中的幻力,为自己在这场无尽梦魇中争取到了一丝时间。

几乎是来不及多想,立刻从椅子上跃起,从自己的房间中夺路而出。然而在自己离开的一瞬间,看到的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中央庭的景色,而是万丈高空之上的教会,和它附近的一小片区域。

浓雾悄然而至,再次掩盖了金色果实的光芒,最终消逝的无影无踪,只留下蓝色的荆棘在肆意蔓延,蚕食着自己仅有的立足之地,最终被他和荆棘逼至边缘,无奈之下心一横,准备直接靠高空坠落的重击从梦魇醒来。

但是为什么?我却无法行动。

低头向下看去自己的双腿变成一滩液体,如同在阳光下融化的白巧克力,面对再也无法挪动半分的身躯,无比真实的黏着触感让自己几乎想要尖叫出来。在恐惧支配下的大脑乱成一团,身体的其他机能也在逐渐的消失,而我只能在原地大口大口的呼吸,急切的想让自己冷静下来,想想解决这一切的办法,双眼在模糊间看到伊斯卡里奥仿佛在说些什么,但是自己早已无法听清。

在这几乎丧失所有感官,使自己濒临崩溃的同时,伊斯卡里奥温柔的将我揽入怀中,而我在那冰冷刺骨的臂弯之中——完全的被溶解了。

猛地睁开眼睛,又是一次精疲力竭的苏醒,在那个人的臂弯溶解之时,我从未想到自己还能再次获得呼吸的机会。还未来得及庆幸自己的幸存,胃里翻江倒海的感觉就使自己扒着床边疯狂的呕吐了起来。

头晕脑胀的感觉使自己变得浑浑噩噩,冷汗也浸湿了身上全部的衣物,我抱着自己的肩膀大口大口的呼吸,清楚的感受到了自己剧烈的心跳和自己健全的身躯,即便这糟糕的感觉无比的真实,却让我无法不去怀疑自己是否又是在他所编织的梦境之中。

而自己面前的是穆娅四分五裂的金苹果,我与最后一次机会擦肩而过,现在的自己如果再次陷入睡眠,就一定会成为那落入兔子洞,再也无法返回的爱丽丝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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